俞宸也没有再纠缠亦真,反而和攸宁一起去了后院,亦真想一会儿要杀血淋淋看了倒胃口便没和他们一道去,又不愿去卧房,厅里自己坐着又无没意思,便溜达到了他的书房。
她坐在椅子上随手翻了翻,都是他的公文和书卷,也怪没意思的,便又起身想在书架上寻了本画册子看。走到书案后书柜旁,忽想起上次自己在橱子里摸到那两个画轴,一时按捺不住好奇心,蹲下打开了柜门。
那两个画轴还在,她取出来放在案子上,外头包的纸竟然是画院的。
亦真还以为是御赐之物,便要放回,突然又想御赐之物怎会这般随意放置,如此想着便更加好奇,一展开吓了一跳,怎么是攸宁的印章!
她屏息缓缓打开,一时愣住,这松这竹这仙鹤,和攸宁与她说的一模一样,可这画不是攸宁奉给圣上的吗,怎么会在他手里!方才又否定了是御赐之物,肯定不可能是圣上转赐给他。
亦真慌张无绪,赶忙打开另一轴,竟然,竟然是一副被泼了水污了的画,但依稀看得出来和这是同一幅。
她气的手抖,赶忙胡乱收起画对玉雪道:“你去悄悄把俞宸叫来!让他不要惊动攸宁。”
玉雪看她神色不对也不敢多问,便赶快跑过去叫了俞宸,俞宸一听便找个借口虽玉雪离开,高兴的来到书房,见亦真站在桌前高兴的走近,“亦真……”
亦真回头含着泪瞪着他,抬手便狠狠抽了他一巴掌。
俞宸被打的一愣,她却先落泪了。
亦真从桌上取过画轴重重掷到地上,厉声质问:“你自己做过的事自己都不记得了吗?!”
俞宸只瞥了一眼便闭上眼睛。
亦真伤心道:“你如何算计我为难我,我都仍留了一分情面给你,可你竟然这样害攸宁!”
俞宸赶忙辩驳道:“可我也并没真的要害他,他第一次画的便被送到圣上那里去了。”
亦真听他说完却更觉伤痛,看他道:“原来真的是你一手策划的,一点意外都没有……”
俞宸不想自己竟然被套了话,后悔也晚了,上前拉着她道:“你别动气,我也只是让人吓唬他两句并不会真把他如何。”
亦真哽咽问他:“我只问你一遍,攸宁科举后的事是不是也是你动的手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