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老爷道:“你便是怕亦真不高兴也不能连自己孩子都不认。”
俞宸冷冷道:“我说没碰就是没碰,你竟然为了逼我连这种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?你愿意做便宜祖父我可不愿意做便宜爹!更可况我有妻子,怎么会捡你家的下贱奴才。”
俞大人以为他嘴硬,道:“把碧儿带上来。”
碧儿哭哭啼啼趴跪在地上,亦真上前看俞宸:“你真没碰?”
俞宸气的瞪她道:“那天你自己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!我还有闲情逸致在那屋里碰什么丫头?!”
亦真赶忙道:“我错了你别生气,我信你。”
亦真道:“姨夫别急,我去和碧儿问问清楚,若真是夫君孩子,我也不会嫉妒,定会把她迎进来做姐妹,这样俞家也有后了。”
俞老爷听她这样说,便点头道:“好,碧儿和小夫人去。”
亦真带她到了屏风后,小声道:“那天大郎君没碰你是不是?”
碧儿咬着嘴唇哭不肯说话。亦真给她擦擦眼泪,道:“那天你不是自己要进去伺候大郎君,而是别人安排你进去的。所以你出来和进去,肯定除了你还有旁人知道。若要一查问,什么也瞒不住,到时候你可更没有活路了。”
碧儿哭道:“我不是故意栽赃大郎君的,他确实没碰我,我一靠近他就把我赶出去了。”
亦真心想,这孩子定然不是俞宸的,俞老爷再要威胁他也不可能拿血脉之事作假,若是俞宸真稀里糊涂认下,这又是长子,难道还能把孩子换成俞家的?所以俞老爷应是当真以为孩子是俞宸的,作假的另有其人。
亦真便又对碧儿道:“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被人逼迫的,我也知做女使有许多身不由己,你可能不听话便性命不保,但你若说实话,我和大郎君一定让人放过你好不好。”
碧儿看看她,也知她说的没错,反正也是没活路还不如试一试,便道:“奴原是常氏夫人院里的,和赶车的园哥是同乡,年后和家里人说好定了亲,一时就没有忍住越了规矩……后来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葵水没来,心里慌张,又因有孕时作呕被常婆婆发现了,我求常婆婆再帮我瞒两个月,我就到了身契上的日子,到时可以出府和园哥成亲,常婆婆也答应了。
谁知那天晚上常婆婆突然和我说,让我去屋里伺候大朗君,我都要嫁园哥了不敢攀扯大郎君,可常婆婆却威胁我,说我不同意她便把我和园哥的事捅出去,哪怕我们在家里定过亲,在府里也是不作数的,还是会被判作通奸打死。
我实在害怕,不得不去,可我才解开大郎君捆手的绳子靠近他,他就把我赶出来了,半点其他都没有。我出来以后常婆婆很生气,打骂了我一顿就把我扔到了柴房,后来也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没顾得上我,我昔日的姐妹日日偷偷给我递水饭我才勉强活下来。
后来不知谁与管家的李婆婆说我有孕,她便不由分说把我带过来,说我怀了大郎君孩子,她送我来大郎君身边享福。我应该和她说实话的,可我不知如何说,奴并不是有意诬赖大郎君,实在是不想死啊…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