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说完刘娘子和亦真便留意了起来。
俞宸每天不亮便起,端茶送水的婢女也只是把东西送进屋就出来,而且其中还有个嬷嬷一直在,梳洗也都是自己来,然后读一会儿书,读书时旁边也没留人,之后过来和亦真攸宁他们一起吃饭。
吃完饭和亦真打招呼便去书院,书院回来后又和亦真他们一起吃晚饭,晚饭后三人在一起走几步或是坐着说说话,天快黑了他回了院子继续读书。晚上读书也仍不留人,说是看见人嫌烦,磨墨倒茶都是自己动手,看完书就睡了,哪里有什么机会做什么,见没事各人也都放心了。
俞宸自己还不知道自己被人这样关注了几天,亦真想了想觉得实在不好,便道:“他是极懂事的,我们不该这样,后不要再留意。”
刘娘子也讪讪笑了笑点头应下。
后来也不知这原稿怎么辗转被那些人得到了,拿出来指摘他,还是魏尧看不过,不得不出来说道:“俞大人他写的不是旁人,正是他如今的夫人,当年还是他表姐,他从小思慕他表姐,这词写的也只是单纯的少年心绪,又不是什么淫秽的东西,怎么就至于把他说的如此不堪。”
太子虽年纪小,却也明事理,笑道:“俞寺卿确与夫人恩爱甚笃,上次在我宫里弹琴,还捧了一芭蕉叶的雪回去与夫人,我信魏监事的话。”
这事传回他们耳中时金陵都当闲话说起来了,亦真实在哭笑不得。
他们在窗边榻上坐着,亦真靠在俞宸的肩上才刚醒,阿德在门外隔着帘子学宫里传出来的话。
俞宸道:“也是难为他们,八百年前的东西我自己都找不到原稿了。你去问问,他们是哪里看到的多谢帮我找回来,再问一问什么时候还给我。”
亦真倚在他肩上哭笑不得:“这词我看过你信不信?”
俞宸惊讶道:“你怎么会看过,后来我那本书都不见了。”
亦真笑道:“你那本书被你先生拾去了,他瞧见你填那首相见欢,以为你和什么人有了情意,思忖你年纪小怕你是被人有意引着学坏误了前程,所以让阿德回来告诉家里长辈,阿德无处说便告诉了刘娘子,可刘娘子不识字,便拿给我看。”
亦真抬眼道:“我看了也只以为你是为赋新词强说愁,心思还单纯,当你是小孩子……”
俞宸不满道:“你竟说我是强说愁,是你不知这单相思的滋味。”
俞宸不高兴,写了老长一篇文章讼冤诉苦,圣上也亲自发话道:“你们不提他还罢,提起来我倒瞧着他也是在家太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