攻击他为首的叫做吕禄, 不过是个屡第不中,在秦淮河厮混,到处攀附结交,混出半分无耻才名的所谓读书人, 他因着一起厮混的人多, 便洋洋洒洒辱骂俞宸,想让自己爱国和不畏强权之名远播。
秦淮江畔古桃叶渡, 原本是个风雅之所,如今也被这群盘桓此处的所谓读书人弄得乌烟瘴气。
俞宸一身质朴茶白色布衣, 身未着一件珠玉,头上也只插一乌木簪,骑着一匹玄马立在巷前。
阿德骑马在他后侧,替俞宸大声道:“请问吕禄先生是哪位,俞某前来讨教高论。”
这时吕禄慌忙从香楼里跑出来,脸上还留着美人的胭脂痕,俞宸瞧了他一眼,在马上对他拱了拱手。
这人却反而摆起架子,站在那里收了礼却当之无愧的模样。对俞宸骂道:“乱臣贼子怎么还有脸出门?难道是来求饶不成。”
俞宸并不怒,只是淡淡笑道:“吕公子,打扰您香梦了,不好意思。”
旁处人越聚越多,吕禄更加得意起来,装模作样对俞宸骂道:“不必多说,你这样的人,天下人都为你不齿。”
俞宸道:“好,既然吕公子言之凿凿,又著有多篇文章批判我,赞扬你们诸位,哦,与你们的红粉知己是爱国之士,正好我如今也有空闲,便与吕公子好好论上一论。”
“首先,公子说我是二臣,我七年前是今上钦点一甲头名,之后入大理寺,从寺丞到寺卿,如今还身兼龙图阁学士,一直是萧齐之臣,从无二主别无二心,请问吕公子如何批我是二臣。”
吕禄不屑道:“你同司马文狼狈为奸,差点做了人家女婿,如今还敢矢口否认?”
俞宸又道:“吕公子我劝你慎言,司马文与岐王皆不过一介乱党,他们又未敢称帝,我最多算乱党党羽,如何算二臣?难不成在吕公子心里他们已经是天子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