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辛的心底涌过了无数种猜测,眼看着顾惜年的背影越走越远,他才像是想起了什么,加快速度,追了上去。
程先神情阴霾,瞪着跪在地上连声求饶的孙嬷嬷。
“你没事来招惹王妃做什么?王爷的吩咐全忘了吗?现在惹出了祸端,你说,当如何处置?”
孙嬷嬷抹着眼泪,“程管家,老奴也是按规矩办事,并无不当之处。”
这话,引得程先冷笑转深:“你明知王爷昨夜不在王妃房中过夜,今早却来找王妃要喜帕,你还说你没招惹王妃,这算是什么按规矩办事?”
孙嬷嬷一窒,讪讪的说:“王妃可以直接将喜帕交给老奴,老奴拿到后,只是装盒封存,这也没什么吧?”
她那点后宅的隐私手段,别人不明白,程先在唐王府做了十六年的管家岂会不懂。
事已至此,他也懒得跟这老婆子多费口舌。
当下命人将孙嬷嬷和另外两个跟着来的婆子,关进了柴房之内,等待主子的发落。
这位新进门的王妃看起来不简单,且丝毫没有要低调藏拙的意思,程先稍作权衡,已决定要静观其变,绝不会因为一个孙嬷嬷,就去得罪那个看起来就很不一般的王妃。
盛宴行并未住在府内最大的那间朝日院内。
他选了王府后一栋临水的雅致小宅,在房舍周围,种满了绿竹。
风声吹过,水波荡漾,竹音萧萧,好一派风雅秀美的风光。
可顾惜年一到了这儿,便皱起了眉,她看了看左右,迟迟没有进门。
“王妃,您怎么了?王爷就睡在里边呢。”吴辛一扭头,看见顾惜年站在那儿不动,心中略略生出了几分疑惑来。
他尽量保持着不动神色,催促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