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小白沙哑的回:“无妨。”
怎么可能真的没事呢?那南疆蛊凰实在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,这一战,即使是赢了,那也是凶险万分,着实不易。
“你,到此为止吧。”顾惜年又劝。
纵然是在心里已立誓不再管这个恣意妄为的男人,可真的见他拼的那般不容易时,内心深处仍是被什么给触动了。
“无妨。”段小白说完,从怀里取了一只玉瓶,去了瓶塞,直接倒入口中。
苦涩的药香,弥漫开来。
他不急着咽下,就含在了口中,等着那些药合着津液,扩散开来后,再分几次咽下,以此来缓解从四肢百骸间涌现出的乏力感。
还是,托大了吗?
他感觉身体像是不再属于自己,单是抬手的动作,都似乎要抬起一座沉甸甸的高山。
“段小白,你不要固执,只是一场比赛,胜便胜了,不胜还有双人赛、多人赛,总会有办法的,过度消耗了身子,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,即便是赢了又如何?你不觉得,这么做本身,便是得不偿失吗?”
有那么多双眼睛关注,顾惜年实在是不想说那么多。
但她一看到段小白满不在乎的模样,哪怕她此刻再说出许多,他依然并未真的听进心里去,这份无可奈何就甭提了。
“嘘,不要吵。”他的声音不如以往那边中气十足,整个人都透着虚弱。
顾惜年才要发作,忽的听见他软语相求:“我需要运功,调理内息,你帮我护法。”
她真的很想拒绝。
毫不留情,反唇相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