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德公公又回到了原本说话的位置,冷冷开口:“单人组的比赛,顾名思义,便是要以个人的力量,去打败对手,完成全部的比赛。你与他同出一宗,共同拿到了前二的位置,这算是什么?把单人组的比赛,变成了齐心合力的把戏?”
“单人组的比赛,不论参赛者来自哪里,个个都是单打独斗,靠着自己的天赋本事完成一场场的比赛,何来齐心合力之说?一对一的情况之下,另一个人永远是要站在场外观看,哪怕是生死关头,也绝不可以出手相处。这么多场比赛,全都是在这擂台之上完成,若是真有不符合比赛规则之处,那么多人看着,难道他们就允许吗?我和段小白今日走到了这里,是我与他堂堂正正的本事,我们敢在天下人面前说一句问心无愧!”
景德公公眼中露出赞赏之色,但也只是一闪而过,就立刻藏了起来。
不管怎样,他依然得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做。
“银觉姑娘,洒家再重复一次,四国大比此次是悬在我东盛国来举办,便是四国瞩目之盛世,或许你与段小白的确是凭本事走到了这一步,但比赛就是比赛,你们同为楚国人,同为取得骄人之战绩,但你们也要能够服众,不能在比赛之后,让其他三国说起这场比赛,可能存在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。既然是从这个角度出发,你与段小白若不能进行最后一战,会引起多少不必要的猜测和遐想,又会给东盛国带来多坏的流言?到时候,如此恶劣的境况,你能担待得起责任吗?”
顾惜年气的脸色都变了,只是那张乌金面具,挡住了她满面的怒火。
正待不客气的怼回去,力争到底。
景德公公却是抬起手,指着那一炷即将燃到了尽头的长香。
“你们的比赛时间,马上就要到了,与其在这儿与洒家争辩,不如想想办法,把段小白给喊起来,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,不全力以赴的试一试,你们能甘心?”
自然,是不甘心的。
哪怕顾惜年冷冰冰的没有回答,景德公公也是知道她必然不可能放弃。
于是道:“言尽于此,好自为之。”
仿佛这老太监的声音一落下,擂台周围的整个世界都变得极度安静了下来。
那么多双眼睛,盯着擂台左侧的大香炉。
长香燃烧,只剩下短短的一截。
火红的香头,傲娇的藏在竖直的香灰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