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换我,好吗?你在我身上试,我可以。”
震华竖起了大拇指,拇指尖尖点了点。
她是在说:相信我。
“可是……”
顾惜年突然开口:“琼宵,放开震华的手,她一定能行。”
这种笃定,铿锵有力,莫名的让人有信心。
震华歪着头笑,尽管笑容非常难看,顾惜年还是回了她一抹温柔:“你是最棒的,一定要好好的。”
震华的拇指尖尖又一次点了点。
琼宵松开了手指。
震华终于将手缩了回来,黑、白两瓶混合出来的药已将她的手背腐出了一个浅坑,但那最终完全融合在一起的药滴竟然完全没有消失。
震华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,还颇为有兴趣的看了又看,这才舌尖一勾,将药滴吞入了口中。
许久,她都没有一点动作。
琼宵不敢扰乱她,一直在吧嗒吧嗒的掉眼泪。
顾惜年的手上,那一张“放妻书”已经被捏成了一团褶皱。
“呼……”
忽的,震华吐出了一口气。
与之前的腐败恶臭不同,这一口呼吸,芳香扑鼻,异常好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