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那么急着赶我走?”段小白急的时候,连嗓音的嘶哑都忘记了,那低沉的声音,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。
顾惜年越是听着,心里边就越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。
“我当然是要赶你走的, 段统领,我想问一句,你来这里,可是领受了你家王爷的命令?”
段小白窒了下,没有立即回答,是因为他还不知道顾惜年接下来要说什么。
顾惜年并不想听谎言,所以,她不给段小白任何编造借口的机会,便继续说下去:“如果你是领受了王爷的命令,那我刚才已把话说的十分清楚,我收到了放妻书,王爷与我从此陌路,男婚女嫁,各奔前程,既是陌生人,他的话,我不听也罢;可如果,你是代表你自己而来,想要私下与我说点什么,那么我倒是想要问一句,段统领,段小白,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”
段小白的眼睛整个眯了起来,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何顾惜年如此的咄咄,她的眼神那么凌厉,仿佛他走近一步,她便要视他为敌,直接翻脸对待。
“说啊,你究竟是代表谁而来?”她绝不容许他逃避对待。
“我……”他忽然沉寂下去。
“说不出来了吧?其实这个问题,也不一定非要回答不可,只要你离开我的视线之内,大可以当做没听到我问这些问题。”
顾惜年推开了他,扭头就要走 。
人还没走远,就又被他蛮横的硬是扯回,这一次,他的双手撑着墙壁,用自己的身体困住了她。
这是一个极度不合时宜的距离。
顾惜年此生,虽是大半时间待在军中,早已适应了军将们粗犷的风格,却从不曾与谁,这般无所顾忌的靠近。
该死。
从段小白的身上所释放的冷冽寒香,在此时转为浓郁了几分。
越是感受到了那份特别的存在,她的呼吸反而不争气的灼烧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