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来想便就说得通了。那天晚上来翻找房间的人并没有翻出什么东西来,所以魏封的心里一直存着疑虑,他只怕苏拾因会知道些什么,因此派人来这里看着她们。
苏拾因心中气不过,这些人这几日让她们心惊胆战,生怕会出什么事,于是她对如素道:“这几日我的身子好了很多,许久未开荤,你去吩咐厨房的人今日多做些好吃的,定要是那种一闻便让我口舌生津的。”
如素不知道苏拾因在方才那一刻经历了什么样的心路,上一刻还恹恹的,此刻却又忽然食欲大增了。但她也没有多问,想着苏拾因确实能开荤了,便不再多说,去厨房吩咐了。
她同吴思说了之后,吴思便不再坐立不安。两人在院子里头坐着,苏拾因恍惚间,又开始担忧起了怀述的处境。
只是身在京城,她什么也做不了,她甚至连怀述此刻在哪儿都不知道。
夜晚的院子里头肉味飘香,苏拾因吩咐了要丰富的肉宴,后厨便照着她说的做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满汉全席。
香味直飘到屋顶处,两个在暗中盯着苏余因的黑衣人几乎生不如死。他们自那夜便被叫来这里,到此刻,他们呆在屋顶已经三日有余。带来的干粮和水虽然足够,却是如何也比不上苏拾因眼前那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的。
果然,苏拾因用餐到一半,便听到屋顶传来了瓦片乱动的声音。
吴思领会了苏拾因的意思,嚼着肉冲屋顶大喊道:“什么东西在上面?小姐,会不会是有人居心叵测来偷窥吧?”
这一瞬间,两人的心吊到了嗓子眼。若是他们被发现了,要么自尽而死,要么便是被严刑拷打,直到交出自己的底细。魏封怎么会容许自己的脸被他们丢尽了?若是一怒之下再严罚他们,可真不是他们受得起的。
随后,他们便听到另外一个侍女说:“应该是猫吧,我这几日常看到猫。”
苏拾因还不想同魏封彻底撕开了对立,因此并没有直接派人来将两人抓了。若是就这么同魏封对上了,并讨不到什么好处,也救不了怀述。
苏拾因道:“不管它。”
屋顶上的两人这才长吁一口气,彻底放下了心。
晚间,苏拾因在院子里头整理起了花卉。她帮不了怀述什么,此刻更不能自乱阵脚,只得等怀述发现异样,再传人来送信。只是无论她怎么压,也压不下心头的慌乱。
夜越深,她越是感到心慌,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