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走来的怀述推开葛阳的手,站在了两人中间,将葛阳和苏拾因隔开,随后握住了苏拾因的手,道“我来,别怕。”
他的手干燥而温热,莫名给了苏拾因一种踏实感。
他没有用针,直接用内力在她指尖憋出了一点血,苏拾因并没有感觉到疼。
站在怀述身后的葛阳探出了一个头来,手快地握着桃木剑,把剑尖伸到了苏拾因指下,让她指尖的血滴到了剑尖。
苏拾因感觉到怀述正捏着她的指尖,在替她止血。
葛阳接了那滴血后,又开始花里胡哨地乱挥了起来。每挥一下,符纸跟着旋转一次。
一刻过后,他面色凝重了起来,将桃木剑改用双手呈的姿势,在殿内逛了一圈,随后走到了怀殷床头。
他将桃木剑递给怀牧,道:“与世子相冲的,是这位夫人。”
怀牧低头看了一眼桃木剑,剑尖的血,已经成了黑色。
这时候,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怀殷忽然动了起来,旋即又趴在床头,猛地吐了一大口血,吐出来的血,俨然已是黑色。
赵柔扶着怀殷重新躺下,厉声道:“来人啊,把她给我扔出怀家,连同她从苏家带来的所有东西,也一并扔出去。”
此话一出,却没有人敢动。
大殿中一时静默,有的人盯着赵柔看,有的人盯着苏拾因看。
怀述握着苏拾因的手没有放开,他嗤笑一声,颇有些讽刺地看着赵柔,“谁敢扔,我就先把他扔出去。”
这话一出,更没有人敢上前。笑话,这府中谁打得过小将军?普通人在他的手下能不能坚持几下都未可知。
赵柔疯了一般大叫:“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吗?若是耽误了世子的病情,你们谁也推不开责任,到时候我一一问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