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拾因猝不及防同他对上了视线,心中升起了一阵不祥的预感。
果真,下一刻,葛阳执起桃木剑,往她这个方向走来。他在苏拾因面前站定,问:“可否取一滴夫人的指尖血?”
苏拾因一懵,但还是伸出手去,“好。”
葛阳从怀中取出了一根针,就要握住苏拾因的手,往她的指尖扎去,手却被按住了。
刚走来的怀述推开葛阳的手,站在了两人中间,将葛阳和苏拾因隔开,随后握住了苏拾因的手,道“我来,别怕。”
他的手干燥而温热,莫名给了苏拾因一种踏实感。
他没有用针,直接用内力在她指尖憋出了一点血,苏拾因并没有感觉到疼。
站在怀述身后的葛阳探出了一个头来,手快地握着桃木剑,把剑尖伸到了苏拾因指下,让她指尖的血滴到了剑尖。
苏拾因感觉到怀述正捏着她的指尖,在替她止血。
葛阳接了那滴血后,又开始花里胡哨地乱挥了起来。每挥一下,符纸跟着旋转一次。
一刻过后,他面色凝重了起来,将桃木剑改用双手呈的姿势,在殿内逛了一圈,随后走到了怀殷床头。
他将桃木剑递给怀牧,道:“与世子相冲的,是这位夫人。”
怀牧低头看了一眼桃木剑,剑尖的血,已经成了黑色。
这时候,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怀殷忽然动了起来,旋即又趴在床头,猛地吐了一大口血,吐出来的血,俨然已是黑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