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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述只扫了一眼,随后, 在自己的指尖也逼出了滴血, 滴入桃木剑中。

不消半刻, 怀述的血也同苏拾因方才滴入的血一般黑。

葛阳始终没有抬头看剑。他不看, 也能知道是何结果, 他理了理这半刻钟准备出来的说辞:“小将军, 这剑上已沾了夫人的血, 气已入剑体, 在这之后, 何人的血滴入最终都会成黑色,并非是贫道胡言乱语。”

这时候,在床头沉默良久的怀牧开口道:“莫再胡闹。城东那处的宅子前阵子刚修好, 就搬出去住些时日。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,稳妥一些。”

此话一出,寝房里头鸦默雀静。

没有人知道怀述会有怎样的举动。这位小将军从前逆来顺受, 遇到事了也只会憋在肚子里,从未有像今天这般。

正是因为前所未有, 才更加捉摸不透。

怀牧又道:“只是换个地方住,无甚影响,你大哥这状况你也看到了,并非我逼你。若真如大师所说, 那你大哥岂不白白受罪?兄弟如手足,你们当为大哥的身体着想。”

怀牧的说法其实没有错,谁也不知道苏拾因是不是真的与怀殷相冲,出去住也无可厚非。只是,众人想,怀述二人,怕是抹不开面子。

这与被赶出家门又有何异?往后怀述在众人口中,也多了一个妻克兄的话柄。

满室沉默中,却听见苏拾因欣然开口:“儿媳谨遵父亲教诲。”

她安抚性地轻轻拍了拍怀述的手臂,而后道:“儿媳去收拾些细软,先告退。”

苏拾因的开口省去了他同怀述的争执,怀牧的语气好了许多,“待会我派人给你送些银子,你这身子也是需要用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