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的人,三三两两的散开了。

言三夫人戴氏拉着言画画,耳提面命道:“你也要多和老太师亲近,你看看言蓁蓁,这才回来几日,就抱住了老太师的腿。”

“娘亲,你说什么呢?三姐姐可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言画画可不觉得言蓁蓁是善于谄谀之人:“再说——”

“说什么说?你听我的。你三姐姐去泊云院,你就跟着。”戴氏哪许言画画反驳自己,看大房的言蓁蓁得到老太师特别对待,她根本就坐不住了。

为何?

大家都生了女儿,凭什么只有大房的言蓁蓁独占老太师的宠爱?

戴氏也瞄着老夫人的嫁妆,十里红妆的皇家陪嫁,那得是多值钱啊!

房内,言太师倚在厚厚的靠枕上,舟伯和陈大夫站在一边。老太师笑眯眯的看着言蓁蓁:“是不是吓到了?”

言蓁蓁点点头:“那阵仗,祖父不亲眼看看都亏了,我一来,就被人塞了这个。”她亮出手里的手帕,和手帕里的树叶。

陈大夫拿来闻了闻:“辣木叶,拿来催泪真是个好东西。”

“放在饭菜里,能加个味道,不是什么害处。”

“祖父,你的头疼病好了?”言蓁蓁上下瞧着言太师,见他精神头虽然颓了些,气色还算是爽利:“车伯和墨伯都快急哭了,我倒是没吓着。我觉得祖父一定能长命百岁的。”

“呵呵呵,你也会说谄谀之词了。”言太师点点言蓁蓁:“没跟他们学点好的东西。”

“祖父,我说的话,可是发自肺腑的,您能说能动,能打拳,还能吃好几碗粥,身子硬朗的很,就是牙口有些不好,顶多是肠胃不好克化,哪里有问题?如果有问题,陈大夫就不会这么自在在那里拨弄您的棋子儿了。”言蓁蓁指着陈大夫的手。

原来,那陈大夫看似站着一边,实则手里在拨拉床边棋盘上一盘尚未下完的棋局。

“如果不是陈大夫,我可能真的要用辣木叶了。”言蓁蓁简直万分无言,老太师在屋里装病,外面那群人就要开始演孝子贤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