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太师忍不住哈哈大笑:“你这老匹夫。竟是也会说溜须拍马的话了,来,敢不敢跟老夫赌一把,明天早上那小丫头会做什么饭。”

“老奴可不敢!老奴可就指着那点月俸养老呢。”舟伯干脆利落的拒绝与言太师对赌。

言蓁蓁进小厨房之前就知道言太师要茹素,她第一次做早饭用了鸡蛋。

这鸡蛋非荤非素。

第二次直接大胆的用了鸡腿上的肉。

现如今全府上下斋戒几日,谁又能想到三小姐会折腾出什么名堂?

言太师笑骂了一声老货,随后正色道:“我这三子,没有一个成器的东西,别说立业了,守成尚且不足,想我戎马半生,怎地生了这三个不成器的东西?不知道蓁蓁那把火能不能烧起来?罢了,你去给三房也点一把火。”

舟伯只是应了,身子却没动,他从一边的小泥炉上提了壶给言太师泡上茶,方压低了声音:“动静会不会太大了?要是叫人看破您装病就逃不过去了。”

“怕什么?老夫早在朝堂之上就把兵符交还了圣上。现在没事经常犯个病,叫该头疼的人头疼去。”言太师随意的摆摆手:“你个老货少来啰嗦,赶紧去办事,三房和戴氏后面的戴龙图那个老不修想看戏,我还不许呢。”

舟伯作势抹了抹汗:“龙图大学士好歹也是位列三公。”

“他有没有命和老夫做亲家还两说呢。”言太师摆了摆手,自己端起茶杯,慢慢的品起茶来。

当日言海被言婷婷和李轮眉叫到面前,得知了大概。这一日他发现父亲言仲和换了青布轿出门,跟了上去。

青布轿速度不快,言海一路跟着走街串巷……

金梅院里,鬓边插了朵大花的老鸨董妈妈,拿着算盘巴拉巴拉的算着,口里念念有词:“言三爷,您在咱们牡丹姑娘这里前前后后宿了一个月了吧?我这给您算算,一五得五,二五一十……一共八百四十五两银子,我给您抹个零头,你就给八百四十两好了。”

正躺在牡丹腿上,享受牡丹喂食的言三爷言达和迷离着双眼:“放一万个心,爷不会少你一个子儿。”

董妈妈搓着小白萝卜似得胖手指头:“言三爷,您这话可是说了好多回了,您别光是动嘴皮子,倒是给钱啊!我知道言三爷您是太师家的公子,家大业大,不少这点钱,可我们小本生意,上上下下几十张嘴巴都是要吃饭的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