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瓜,当然不会!”荣景庭抬起手,举在半空,生生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悸动:“最近,你也不写信给师兄了?”

“我院子里这许多人,鸽子飞来飞去,太过显眼,再说我又没重要的事情告诉你。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,不是拈酸,就是争风,总之就是吃醋,你那么忙,我怎么能为这小事烦你?”言蓁蓁再次扯住荣景庭的衣袖:“我没写信也有很想你们呢,倒是你,又闯我内室,被四云撞见怎么办?还有墨伯和车伯呢,你这般来来去去,要是被祖父知道多不好?”

言蓁蓁的理由,听的荣景庭再次失笑,如果老太师知道自己来了,只怕会倒履相迎,只不过这还不是告诉言蓁蓁的时机。

言蓁蓁似乎没发现荣景庭的异样,她说起了今天在药堂外所见的那个人。

“你也不给三师兄说说你受到的委屈?说不定三师兄能帮你出出气。”荣景庭等言蓁蓁说完,说了一句不相关的话,言蓁蓁在府里的境遇,在诗会上遇到的一切,他几乎都知道,可他就想听言蓁蓁亲口告诉他。

“我又不是小孩子了。我有仇当场就报了,当场报不了的,我再找师兄们帮忙也不迟啊!”言蓁蓁看不到荣景庭的神情,根本不知道荣景庭此时一脸郁色。

荣景庭一直说的是希望言蓁蓁有事找他,言蓁蓁一口一个师兄们,他很郁闷,当即沉声道:“记得把香囊早点绣出来。”

“知道啦,这才几日不见,你怎的变得如此啰嗦?”言蓁蓁扯住要离去的荣景庭:“我不便出门去查那个进出药堂的人,三师兄,你帮我!”

荣景庭的脸这才稍有缓和:“如果我查到了,叫你五师兄带给你,如果没有,五师兄也不会来,三日为限,你就得自己查了。如果有想不通事情,多跟老太师学学,他算是我的师祖,博闻广识,比你一个人闭门造车出门不合辙强上百千倍。”

“我知道了,还有一件事!”

荣景庭刚要跃出去,就被言蓁蓁拽住了衣角。他颇有些无奈,眉宇间又有些言蓁蓁看不到的欣喜:“还有什么事情,你不能一次说完?还要大喘气?”

“……刚刚想到嘛!”言蓁蓁松开手,无奈的道:“最近二伯,三伯都陷入了些麻烦。多多少少不是与钱财有关,就是与女子相关,就连我大哥言清身上都多了些脂粉味道,和我大嫂用的脂粉味道不同,是比较廉价的粗制脂粉,我感觉怪怪的,又说不上哪里怪。”

她想不明白,这其中有什么症结。

只是直觉的感觉蹊跷古怪。

落在荣景庭的耳中却是不一样,他赫然想到了容五之前给他汇报的,荣景毓那消失了的二十五个的瘦马,在言蓁蓁那无心的一句之下,他心中犹如醍醐灌顶,为什么会找不到消失了的二十五个大活人,原来还有这种门道:“小师妹,你等我消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