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蓁蓁被这些人吵的头昏脑涨,再也不想被打扰了,锁门下钥,拒绝一切骚扰。
青竹从和雅苑收拾了东西跟着母亲陈嬷嬷到了浣衣坊,陈嬷嬷一看青竹手臂上森森的齿痕,几乎露骨,她抱着女儿就开始恸哭:“那三小姐怎地如此心狠手辣?”
“娘,谁叫咱们是奴才呢。”青竹面色惨白,受伤的手根本不敢使力:“认命吧!好在我们母女还在一起,夫人没把我发卖到别处。”
“叫娘看看你的伤。”陈嬷嬷小心的卷起青竹的衣袖。
血痂把衣袖黏在露骨的伤口处。
陈嬷嬷纵使再小心,也扯得青竹痛的直抽冷气,眼看自己的女儿脸色苍白的几乎晕厥:“一个泥腿子就叫我女儿受这么大委屈,我过不去这坎。”
“娘亲,别说了!”青竹几乎痛晕过去。
陈嬷嬷给青竹上了药,包扎了起来:“你好好歇了,明日我们就出府了,娘手里有些积蓄,够我们回到乡下,置些田产,雇几个佃农。”
她说的生活,令青竹露出了向往的神色。
没人想一生为奴为仆。
明天早上能出府,还能拿回自己的契纸,这已经是极好的结果了,
青竹很满意。
她却没注意到母亲陈嬷嬷的脸色不对。
“你赶紧躺下。”陈嬷嬷铺好被褥,叫青竹躺好:“好在你的伤不算重,只是伤了皮肉,没伤到筋骨,这真是万幸了。”
待青竹睡着了,陈嬷嬷把自己存的积蓄小心的塞到女儿的怀里。看了一会青竹,她决然走出了门。
没过多久,言府某个方向亮起一片火光。
当当当的锣鼓示警声传遍了言府各个角落,此时刚刚散去不久的人才刚刚入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