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之前跟殿下汇报过,言嘉嘉和言伯和想把小师妹嫁给安宁侯那个摔伤了腿的儿子,小师妹放狗吓过安宁侯夫人出过丑。或许是因为此时,安然记恨上小师妹。”容五道。

“无妨!”荣景庭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,淡漠疏冷,他用修长的手指捏起第一张纸条:“奏折送去就好了。敢对我小师妹下手,希望这位安小姐喜欢我送她的惊喜。”

容五接过奏折,回身问了句:“要不要告诉小师妹,殿下为她做了这么多事?”

荣景庭摆了摆手:“我们五个欺骗了蓁蓁这许多事情,还不知道如何收场呢。”

闻言,容五一向疏淡的脸上也涌起些古怪:“属下最近都不敢见小师妹。深怕她问属下,五个师兄具体在忙什么。”

容五把夹着信的奏折给了吴内侍,吴内侍一刻也不停的进了宫,将之给了张德祚。那张德祚收了奏折,上下扫了吴内侍一眼:“小桌子,好好的侍奉太子殿下。太子殿下没召唤你的时候,除了里面这位,谁找你,你都要做好瞎子聋子哑子。”

“干爹,小的记得呢。”吴内侍的名字叫晓卓,张德祚叫他小桌子。

“赶紧回去好好办差事吧。”张德祚对吴晓卓的态度十分满意。挥手打发他离开,他自己则要推门进御书房。

吴晓卓走了几步,又走了回来,附耳在张德祚耳边低语道:“干爹,府里那个太医官可懒了,不是吃就是睡,太子殿下见风咳的都咳出血了,也不见他来问脉,三请四顾的,他都要推脱两句。”

“知道了,知道了,你快走吧。”张德祚正正衣冠,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。

荣皇抬头看了一眼:“小德子,朕似乎听到你那个在太子府的干儿子的声音了。”

张德祚紧走几步:“老奴真是想瞒陛下都瞒不住,老奴和小桌子聊了几句闲嗑,他是来送这个的。”他把手里的东西,恭恭敬敬的放在荣皇面前:“派往太子府的那位太医官,似乎是那边的人,老奴听小桌子讲,太子咳血了。”

“庭儿的身子只能好好将养着。”荣皇翻开荣景庭递上去的奏折,又把奏折里夹着的那封信看过了:“戎族那位十七王子根本没有继承戎族大统的可能,庭儿怎么和他交好?这孩子——县主是能随便封的?安宁侯家的那孩子,倒也当的起。”

“陛下,老奴听不懂陛下在说什么。”张德祚弓着身子,在一边给荣皇的砚台里添了些水:“老奴只知道,太子殿下是想为陛下分忧,可惜他身子太弱……”

张德祚轻轻的叹气。

“朕也没说什么,朕写一道诏书,你去安宁侯府宣了,给安宁侯单独提点提点,县主外嫁,是两族之好,叫他看住自己媳妇。”荣皇写完诏书,待张德祚离开了,他拿起荣景庭的奏折和那封信又细细看了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