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景庭接过密信,展开看了一眼,确定和容五所说无二,脸上带了淡笑:“我知道你也心疼小师妹,就是没收到她的消息,总要亲眼看一眼才放心。她自小流离在外,没正经得过父母宠爱,别人不宠爱她,我宠她。”
“我们这些做师兄的,都宠她。”容五补充了一句:“她有师兄们宠她。”
荣景庭闻言,愣了片刻,笑着摇摇头:“她有你们四个师兄宠她就够了,能护她一生一世的,只有我。我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百花宴了,只有她打上我的标签,我才能放心。”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河图上划过:“到时候,我要如何感谢我这个野心勃勃的母妃呢?”
“属下已经在张氏的人里安插了眼线,隐秘的极好,就等张氏不安分有所行动。”容五从腰间的暗袋里拿出一叠密信,递给荣景庭:“这是张氏的钱财流向记录,贵妃娘娘真是好大的手笔,属下看了都非常动心。恨不得扮了路匪,给她劫了。”
荣景庭一手拿住那些密信,一手在河图上点了点:“他们常在在白水附近行走,那里灾民也不少,难免有些胆大不怕死的。可惜,也不知道我这母妃的钱,肥了哪一路路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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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六十七章 床前聆训
白水附近,某一队押送寿辰纲的车队,被一群衣服褴褛的灾民拦住了:“我们的田地被水淹了,饭都吃不上,居然还有人要过大寿?”
“此山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……”
“留下寿辰纲,留你们狗命……”
……
不久之后,一只信鸽飞了起来。
和雅苑中,言嘉嘉额头搭着冷帕子:“青栀,外面吵什么呢?”
青栀把言嘉嘉额头上的帕子拿下来,给她换了一块帕子:“董嬷嬷和冯嬷嬷要把大小姐送您屋里里,把三小姐,四小姐,五小姐一起喊过来,就在您屋里教习。”
“宫里的人,想的就是周全。外间的屋子大,两个嬷嬷就在外面讲。你们两个扶我起来。”言嘉嘉强撑着身子挣扎着要起来。
“小姐,您就躺着听好了,夫人可交代奴婢了,千万不能叫您起来,可别刚刚养好一点,又受了寒。”翠竹赶紧拿被子把言嘉嘉围了起来:“没几日就是百花宴了,我们小姐必定要艳压群芳的那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