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店铺里的伙计道:“府里的林嬷嬷刚刚来过了,急急慌慌的,问她有什么事找掌柜的,她也不说。”

聂崇远与何长月面面相觑:“不如我们现在去言府提个醒?”

何长月拿折扇搔搔脑袋:“万一是蒋嬷嬷想再醮,你这一去,不是坏了人家好事?”

“可若不是呢?”聂崇远扯住何长月:“蒋嬷嬷是我小姑姑陪嫁嬷嬷,若不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,怎会被逐呢?”

“这我怎么知道?你要是觉得不妥,自己去言府问问,我可不去。”何长月虽然跟聂崇远说笑,眼里却是一点笑意也没有,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点担心言三小姐:“你是言夫人外甥,和言府关系近一层。反正我不觉得蒋嬷嬷来买那种药算什么奇事,许是蒋嬷嬷在田庄里遇到了相好的,想要蜜里调油多点房中乐趣,有何奇怪?”

“我一个男子,如何好问?”聂崇远拉住伙计又细细问了一遍林嬷嬷说了什么,什么神态,大概走了多久。

问完,他颓然的往凳子上一跌。

“但愿蒋嬷嬷不是要做什么坏事,不然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。”

何长月心念一转,挤出笑问道:“言府有老太师坐镇,有你小姑姑言夫人掌家,你那表妹英勇果敢,你还怕能出什么事情?这可是京城,天子脚下,老太师可是三公之一,你怕的未免——”

聂崇远听完,神色舒缓许多:“和林兄说的极是,主要是蒋嬷嬷被驱逐去庄子,这一件事把我惊着了。许是我多想了。”

“对了,你要那药做什么?”

“我还没想好。”何长月对自己要那药的目的,只字不提:“我刚刚从潞城回来,还没回家给父母问安,我先回府一趟,改日和你们几人约,到时候你把言三妹妹约出来。”

“你可别打我蓁蓁表妹的主意,她已经有主了。”聂崇远随口说了一句。

全然没注意到何长月眼眸里星光闪动:“姚北秋那厮,你妹妹可看不上他。”

聂崇远没听出何长月话里有话:“不日就是张贵妃的百花宴,你怕是不知道,被邀请参加百花宴的官家小姐,都有可能是五皇子妃人选,我表妹是太师府长房长女——”

“回见!”何长月心里盘算着他的主意,叫言蓁蓁出口恶气,又能一劳永逸。他想了几个主意,都绕不过言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