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长月把手伸过去:“不给钱就要,我今天身上只有量袖子清风,刚刚还是你家三妹妹请我吃的茶点。”

“赊账,我可不做赔本买卖!”聂崇远掏出一只小瓶,鬼鬼祟祟的塞进何长月袖子里:“出去可别说漏嘴了,不然我小姑姑知道我弄这种东西,还不得叫我爹打死我。希望蒋嫲嫲回去别说漏嘴,你说她一个内宅的嫲嫲,要这个做什么?”

正在摸袖子里物事的何长月动作一顿:“蒋嫲嫲?言府有几个蒋嫲嫲?”

聂崇远道:“不就是我小姑姑的陪嫁嫲嫲,还能有哪一个?”

闻言,何长月的脸色变了:“我听说言夫人身边的蒋嫲嫲犯了错事,被永久赶到田庄去了,永不许她离开田庄,她找你要那种药,还是私下里找你要的,你……你……”

此时店铺里的伙计道:“府里的林嫲嫲刚刚来过了,急急慌慌的,问她有什么事找掌柜的,她也不说。”

聂崇远与何长月面面相觑:“不如我们现在去言府提个醒?”

何长月拿折扇搔搔脑袋:“万一是蒋嫲嫲想再醮,你这一去,不是坏了人家好事?”

“可若不是呢?”聂崇远扯住何长月:“蒋嫲嫲是我小姑姑陪嫁嫲嫲,若不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,怎会被逐呢?”

“这我怎么知道?你要是觉得不妥,自己去言府问问,我可不去。”何长月虽然跟聂崇远说笑,眼里却是一点笑意也没有,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点担心言三小姐:“你是言夫人外甥,和言府关系近一层。反正我不觉得蒋嫲嫲来买那种药算什么奇事,许是蒋嫲嫲在田庄里遇到了相好的,想要蜜里调油多点房中乐趣,有何奇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