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外伤不假,可处处都是伤在了下身,只怕是日后即便是养好了,也不能人道。”府医知道自己躲不过去,一股脑的竹筒倒豆似得抖搂了个干干净净:“令郎这伤,不是四五个壮汉,绝对伤不成这般模样。”
不能人道?
废了?
自己好好的儿子接了言蓁蓁一封信,直着出去,躺着回来,就成了废人?
安宁侯夫人两眼一翻白,身子就要朝后仰倒:“聂竹君,你我今日没完——”
“真是叫的好大声,我在三里外就听到了你的叫声,我竟是不知道安宁侯夫人居然如此思念我,明明几日前才见过。”言蓁蓁带着春云从门口大步走进来。
一进来,她笑嘻嘻的给言夫人和言伯和随意的蹲了一礼。
“爹,娘亲,这么晚叫嫲嫲喊我是为什么事情啊?我都睡了。”
“瞧你做的好事。”言伯和一见到言蓁蓁,就是一阵儿怒气上涌,无名火气暴涨。
“我?”言蓁蓁故意环视四周,一眼看到安宁侯夫人和她身边的滑竿,这一看,她皱眉道:“这不是那伙子绑匪的匪首么?不是已经送了官?怎么?随便一个匪首和安宁侯府都是沾亲带故的?”
“什么匪首?这是我儿安叔同,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。”安宁侯夫人悲愤无比,此时看到言蓁蓁,就恨不得把她撕碎了:“好你个言蓁蓁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