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妤一愣,霎时有些慌张,难不成自己去厨房被人瞧见了,不过转念一想似是不大可能,方才她在门外检查了多次见四下无人才进去的。
“这、这个绿豆酥是我……府上厨娘近日刚学的,还未有人尝过,这不今日被我瞧见了便带来和昭昭一同尝尝。”险些说漏嘴,阮妤连忙带上笑掩饰了过去,随手拿了一块绿豆酥,香甜入口,倒是一脸心满意足眯起了眼。
像只贪吃的猫。
容澈柔和了眉眼,阮妤的说辞着实蹩脚,但也道出,这是阮妤头一次做着绿豆酥,不知道她以往偷摸着做的甜食,是否有进过别人的肚子。
想来,容澈心里有些不悦,顺道拿起一块绿豆酥放入口中,甜腻的味道比闻起来更甚,不过滑入食道却又在心尖化开,抚平了心里的妒忌。
她一个深藏秘密的少城主,怕是也不会轻易与人分享她的喜好了,唯有他能独享这份甜蜜。
阮妤期待地看着容澈:“好吃吗?”
发觉容澈神色似乎有些欣喜,心里也高兴了几分,一张脸笑靥如花,容澈应是喜欢的吧。
“嗯,很甜。”他是说,她的笑,“夫君可要听我抚琴?”
容澈忽有兴致,既然小骗子给他独享了她的厨艺,他从未为人抚过琴,那也算是礼尚往来了。
殊不知容澈心底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礼尚往来,在长命百岁看来简直要崩溃了,殿下这是真着了这个小白脸的道啊。
容澈的琴是随梁絮学的,起初梁絮只是为了让容澈扮女子更像几分,会抚琴自是最容易的办法,但梁絮去世后容澈依旧没有扔下琴技,似乎这已成为了他和母妃最后的联系。
然而容澈时常都是一人抚琴,不论是起初在冷宫还是日后去了后宫,容澈抚琴时是不允有旁人在身侧的,专门弹给一人听,那更是前所未有。
长命百岁时常感叹容澈虽身为男子,琴技却丝毫不差大多女子,但跟随容澈多年,也仅能在容澈抚琴时,偷摸着趴在墙边侧耳聆听,若是被容澈发现了,那寒冰彻骨的眼神,足以让两人吓得魂飞魄散。
阮妤一听立刻应下:“好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