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退下吧。”沈临烟缓缓扫了一眼灯火通明的书房里被烛光打在窗纸处的人影,微微点头示意便回了屋子。
想来,他也是不愿见自己的吧。
这样也好,不过是表面夫妻罢了。
“白茗,你先带阿浣下去早点歇息,我自己一个人便可。”沈临烟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头上的发饰早已被卸下,转头轻握着白茗的手背示意。
白茗早已习惯了自家主子不喜他人伺候,便福了福身子:“奴婢方才已经为王妃放好了洗澡水,王妃早点歇着,奴婢先行带着阿浣告退。”
说完便步调轻快领着阿浣退了出去。
沈临烟小心将桃木簪子放在梳妆台前的木盒里,确保稳妥后,才缓缓步入内室。
轻薄白纱幔帐内如烟如雾,女子衣衫堪堪从肩头滑落露出清晰可见的锁骨,伴随着清冽的水浪波动的声音,软垫上蓦然多了几件薄衫飘落。
如玉般的纤足似有若无浸入落满各式花瓣的浴池中,直至娇弱的身子完全漫入其中。墨色长发在水面缓缓与花瓣悱恻缠绵,犹如一株会开花的树。
女子吹弹可破的容颜上泛着淡淡潮红,冰肌玉骨上隐隐约约有光泽闪烁,眉眼间初发芙蓉,恍如跌落凡尘的仙子。
沈临烟望着朦朦胧胧的幔帐只觉得疲惫,身子缓缓靠着池壁缓缓闭上了眼,长而弯的睫轻颤,慢慢掩下杏眼中的惆怅。
桃杏姐姐,等我寻到你。
不知从哪里来的清风吹晃了幔帐,惊动了浴池中的人儿。
屏风外,隐隐约约照映着男子的身影逐渐放大。
“王爷,留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