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着佩剑的那奴才弯着走近身子,颤颤巍巍的将手中的佩剑举起,待楹漓将那长长的佩剑拿走后,才小心退了下去。
“楹漓,你……”沈临烟不禁疑惑,这楹漓好端端的手中拿把佩剑干嘛。
楹漓很快向沈临烟打了个手势,神秘莫测道:“这不是趁着七哥不在,我借他佩剑使使,他总是小气不肯借与我,这下可被我逮到机会了。”
沈临烟这才细细打量起眼前这把长长的佩剑来,剑鞘是通身的漆黑上头雕刻着几支惑人的罂粟花,尾末各有银片覆着于上,样式是在普通不过的一把佩剑。
不同于其他的是,这佩剑相较起来极细极长,倒像是专门让女子使用的。
这把剑她隐隐约约之中有印象,好像是大厅里头在墙上悬挂着那一把。
似乎是看出沈临烟眼中的疑惑,楹漓笑嘻嘻道:“这就是大厅里的那一把,你千万要帮我保密,不然七哥回头知道了,我可就没好果子吃了。”
沈临烟叹了口气,终归是应承下来。
楹漓见眼前女子点头,心中自然欢喜,一只手拉着沈临烟的衣袖就往后院方向走去。
“楹漓慢点,你这是要拉我去何处?”
沈临烟身子这时候未曾缓过劲来,还有些娇弱,刚被眼前女子拉的步调走快了些,就开始气喘连连,双腿也发软起来。
楹漓感受到身后女子的不适后,也放慢了步子回答道:“后院地方空旷容易施展,自然是要你观赏一番耍刀弄剑的。”
听了这话,沈临烟倒是对眼前女子有几分刮目相看,平常里不论是深闺女子,官家小姐还是皇室公主,哪个不是琴棋书画作伴,甚少有像楹漓这般不是去骑马,就是去舞枪弄剑的,活的潇洒,倒也惬意。
而沈临烟自己心中也隐隐雀跃期待着,有一日也想楹漓般洒脱不被这世俗的规矩所困扰,活出自己才是。
待众人走到后院,楹漓拍了拍沈临烟的手背示意,便提着佩剑走到了院子中间,引得众奴才一阵劝阻,又被楹漓抽出柔软如蛇身的细剑直直指向,瞪了一眼才退下了身子,嘴里也一时噤了声。
只能擦着额头上流下来的冷汗,默默待在原处祈祷,公主殿下毫发无损,就算是伤一根毫毛,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罪该万死。
楹漓见众人不在阻拦满意的点点头,又向远处站着的沈临烟轻笑一声:“你可要瞧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