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临烟心里倒是觉得奇异,这脚上却从未踩空,眼看自己就要到那地上去,衣裙下行动起来也变得异常的顺利起来。
莫不是头回生,下回熟的缘故?她不由得暗想。
待那白月裙翩翩落地,少女回头向云醉走近几步,笑得实在欢喜:“这下,你可不能说我笨了。”
云醉哑然,原来她说的是这个。
夜下少郎一只修长温润的手心缓缓揉着女子乌黑的发丝,在月光下仿佛镀了一层不可言传的温存。
“阿竹,自然是不笨的。”
“阿竹?我有名字的。”沈临烟狠狠反驳道。
她自然知道云醉口中所说的阿竹,便是变了法子的阿猪罢了。
她才不要与猪同讲,最起码也要比猪高上一等才对。
“是,阿竹。”少笑得好看,一时间竟让人移不开眼。
沈临烟固执低下头,面容颓然浮起两抹淡淡红晕,也不知是气恼还是羞愧。她转而看到了云醉手中拿着的空白扇子,心里疑惑。
“云醉,你怎么拿了把空扇子?”
云醉这才摇头,两只纤长的指尖微微拨动,那空白的扇子才被完全打开:“阿竹可否帮我提点建议,这扇子上需要画些什么?”
沈临烟细细想来,她见过外祖母家请来的教书先生所执的扇子,上头题了一个‘静’字,为的是上课态度举止端正,静得下心来也静下性来。
可这云醉,他又适合什么呢?
云醉直直看着她,她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