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要画青竹?”沈临烟不解,这院落里头也没种几颗青竹。
“喜欢罢了。”云醉小心拿起扇子,递到沈临烟面前轻笑:“你可想要?”
沈临烟看着上头自己歪歪扭扭的水平,不由得叹了口气,自己现下好像是毁了一把白扇。
“算了吧,我画的太丑了。”她回答。
云醉这才细细举起扇子观察了一番:“还好,可以认得出来是青竹。”
沈临烟叹了口气,半蹲在台阶上将头藏了进去,忽然有些失落的说道:“我连青竹都不会画,我是不是很笨。”
笨到被人送来乡下,天天受到来自嬷嬷大大小小的责罚。
云醉轻轻这画扇收在身后,柔声细语安慰道:“阿竹不笨。”
沈临烟扭头打量起眼前的少郎,心里也不由得疑惑,低低向眼前人问道:“那你为何日日夜夜被关在这院落里?莫不是犯了错。”
云醉摇头,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“未曾。”
“那是因为什么?”
“我也不知。”
他话语说的坦诚,一丝一毫也未曾隐瞒眼前黯然神伤的少女。
云醉自记事起便在这院落里头生活,平日里不是看书写字,就是弹琴弄赋,平日里也没别的乐子。
倒是少女突然的出现,让他久久未曾波动的湖面泛起一圈淡淡的波纹来。
平日里的写字和弹琴逐渐变成了写字,弹琴,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