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临烟听到这话先是一怔,处于好心提醒王爷道:“王爷还是让妾身起来吧,若是被压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。”
她还记得那宫里头的太医每日都要来一趟七王爷府,来为君初看病。这个点怎么估计,也该快来了吧。
君初听闻女子一番话语,内心倒是失笑起来。
“你是在关心本王?”
“是……”她微微偏过头,倒是有些看不懂女子眼神里头显露出来的情绪。
君初这才将放于女子身上的手缓缓收回,慢条斯理整理了一番衣袖,面无表情道:“那你便去洗洗,洗干净再交给本王便是。”
沈临烟这才缓缓直起身子来,快速远离了充满男子气息的怀抱。她低着头便往屋子外头走,身后传来君初带着些许冷调的话语:“侧屋。”
沈临烟刚要踏出的脚步微微一顿,又很快转变了足尖的指向,向着那书房的侧屋急急走去。
大约这侧屋里头,有水能把这墨汁洗干净吧。
沈临烟一只脚刚踏入侧屋的木头门槛,那帘子便被快速掀了起来。
其实不然,那侧边屋子里头空荡荡的,并无过多装饰摆设,独独墙上头挂着的是楹漓想要的那把佩剑。
她一时也不知这七王爷,让她进了这侧屋又是各种意味。
她此刻,又该不该那墙上挂着的那把佩剑。
沈临烟沉默良久,这才从侧屋里头缓缓退了出去,抬眼所见的便是男子浓眉下一双祸人的桃花眼正半眯着打量着自己。
“为何不拿?”君初指了指侧屋的方向示意。
“要换的。”沈临烟摇头从怀中抽出一张白色方帕置于手心中央,又缓缓带着手心的方帕将那绣好的香囊再次拿出来。
细细看去,那香囊以红色面绸为底,边角有银线微微勾勒,而中间绣的便是君初口中要求所提到的一只白色的狗,那白狗半蹲着身子,一只白色前爪微微提起,那黑色鼻头上有神的眼睛黑而大,嘴角半吐着红舌,很是灵性可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