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自己走。”她小声辩解着。
“哦。”
那抓着衣帽的手也慢慢松开,缩手之际也正好到了厢房门口。
沈临烟看着男人不紧不慢向前走去,她也下意识摆弄着衣襟细步跟了进去。
这厢房布置倒也雅淡,地面不似普通地板而是以木板为底,四周墙壁白的发光,就连那纸窗也是如此,屋内挂着的纱帐也亦是如此。
竟一时间有些恍惚。
除去男子衣衫呈墨色,其余倒也不分外凸显。
不知为何,她竟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。
君初坐于桌案之前,似乎是感受到女子的窘迫,隔着老远,轻描淡写说了一句:“沈临烟。”
“嗯?”她这才转过身子,一脸茫然看向男人。
这还是君初头一次唤她全名。
一时间四目相对,两人也不做声。
他低头轻抬毛笔,不自觉笑了一声:“来帮我研磨吧。”
“好。”
这次终究还是他败下阵来。
女子手心微微打着转,杏眼低垂瞧着面前已然浑浊透顶的一滩墨,思绪也飞到了不知何处。
“可识字?”许是看她无聊,君初不禁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