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公子,还真是好心。”君初见女子身影消失在马车前,盯着脚下沾了些许泥土的黑靴说道。
“那你可要领情?”云醉指尖微蜷,瞧着男人侧脸上映衬的桃花眸,一字一句说道。
“不知云公子要我领的哪份情?”他笑着转过脸来,目光最终定格在那如玉般的瞳上。
“云某,又怎会知晓。”云醉低眸轻笑,步调走得从容:“这身子,要早些养好才是。”
“云公子,貌似颇通医术?”君初眉梢微挑,墨发贴耳轻声问道。
云醉微愣,很快摇头轻笑:“只是会些皮毛的庸医罢了”
“庸医?我不介意。”
“心病还须心药医,庸医医不得。”他笑着回应。
待送君初进了马车里头,云醉这才行云流水般上了马身,手指轻搭系绳,对着坐在马车门口的猎户说道:“还请指路才是。”
“有劳云公子了。”猎户有些感激,却也不知如何是好。
云醉嘴角微顿,瞧了一眼远处已然被毁坏的骡子车,弯下腰对侍卫吩咐了些甚么,又很快直起身来骑着马向前头走去。
“走吧。”
云醉身侧也没带着侍卫,独着一个人骑马走在马车前头,这般场景倒是像极了娶亲之时,八抬大轿将意中人小心翼翼娶回身边般,在脑海里挥之不去,梦里也时常出现。
可这马车里,终究是坐着两个人,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局外人罢了。
想到这,男人蓝衣绸下发白的手指微微克制,由着昏暗的光散落在单薄的肩头无限拉长,引得一阵林间众鸟高飞,踩在泥上的马蹄也不由变了原本步调。
不知何时,马车渐停,便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声犬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