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半蹲下身子,又细细打量着四周片刻,才小心翼翼托起小蓝鸟,回到屋里头。借着微弱的烛光,沈临烟才将圆筒打开,从里头取出一张被卷成筒状的纸条。
【七现下如何?消失其间去了何处。】
沈临烟微微皱眉,指尖轻挑起纸条一端,便悠然放于火舌上方,眼瞧着那纸条被逐渐焚烧,直到灼热的火舌顺着纸条向着指尖而来,沈临烟才再度清醒,将仅有的纸屑也随即放了下去。
字字句句,直击要害,不如不应。
沈临烟低垂着杏眼,从袖口抽出一张细长的纸条,倒是于之前无甚区别,只有上面所写的内容不一样罢了。
跟她之前所料,倒是不差分毫。
沈临烟手指再度将小蓝鸟小爪旁的圆筒轻轻打开,才小心将纸条塞了进去。
厨房才打开些缝隙,女子衣袖轻轻一挥那鸟便也随即消失到了夜空里头。
等门再度被掩上,那刚飞出去的小蓝鸟,便被一抹红绸紧紧束缚住腿脚,再一抬眼也不见了踪影。
男子半敞着红衫,脖颈处露出一大片透着些许淡粉的白皙,墨发发尾还滴答着水珠,顺着祸人的面容直直落到清晰可见的锁骨之处,修长的指尖处缠绕着一圈圈红绸,而那红绸的另一端绑着的正是方才送信的小蓝鸟。
“可信吗?”他轻挑着眉梢,目光注视圆筒许久,犹豫片刻还是将其轻轻打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