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文初去了雀子胡同的阮宅。
“王爷,叶医判。”伏成来回禀,如今府衙的新来的知府还没到任,他有事就来找叶文初,“借的大理寺的仵作,查了一下,说是中毒。”
阮家的院子分前后两幢,住着兄弟两家,一共是七口人。
伏成指着墙上的烟囱:“就是这个。”
烧炉子散气的烟囱被堵了,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年夜饭,然后全部中毒了。
叶文初到客厅,客厅左边靠门的位置就是取暖烧水的炉子,中间是一张大圆桌,圆桌上摆着七八碟子菜,两对夫妻四个年岁都不大的孩子,分别倒、趴在桌子上。
“小人问过邻居,年三十开财门,就没听到他家放鞭炮的。”伏成道,“邻居以为他家惹事了所以要低调,也没有多想。”
“今天中午,一位邻居发现他家的门是开着的,于是进来拜年,哪晓得人都死了。”
叶文初观察桌子上的菜,有鱼有肉,一共是六个荤菜两个素一个汤。
“孩子最大的九岁,最小的三岁。”伏成道。
叶文初查了几个孩子:“嘴唇及尸斑都是鲜红色,典型一氧化碳中毒。”
“是烧炭的缘故?”沈翼问道。
叶文初颔首:“将烟囱堵住了,室内有毒的烟气浓度过高,这么大的炉子,这小的空间,四十分钟一顿饭的时间,大人小孩都能昏迷。”
可能比她预估的时间还要快。
“那就是谋杀。”沈翼走到烟囱底下,烟囱很高,几乎挂在屋檐下,以他的身高都触不到。
“墙角的梯子。”叶文初指着墙角,那边的积雪没化,有一枚脚印冻在了雪上。
“这是堵烟囱的布,”伏成拿出来,“小人刚才对比了一下,可能就是这家人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