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伏在地上的众人心中皆是一震,抬首惊慌地望向乐枝。尤其是李嬷嬷,显然没料到太子竟会将这亡国公主放在心上。
乐枝倒是没被他温和纵容的模样给迷惑。
虽然她清楚自己有一张人人称绝的脸。可经过昨夜,她可以肯定,霍渡绝非是色令智昏之人。
不知他此举是何意,乐枝哪敢接他这话。
“我初来乍到,不懂这东宫的许多规矩,还是殿下处置罢。”
她故意用“我”这个称谓,一来是方才霍渡允的,二来也是让东宫的人知道,在太子面前她尚且可以不顾忌称谓,但凡有点脑子的奴才,之后也断然不敢再欺辱她。
而将处置权又推给霍渡,则是表明了她并不会恃宠而骄的态度。
滴水不漏。
闻言,霍渡没有立刻说话。片刻过后,却忽然笑了。
“那便按老规矩办吧。”
安玄在一旁颔首称是。
这时,跪在地上着淡黄色宫裙的宫婢忽然抬头,脸颊上挂着泪珠,惊喊道:“殿下!这都是李嬷嬷的主意!”
随即又伸手指向另一个宫婢,“还有她!是景心说殿下寝殿喜床上的雪帕子雪帕子”
她想说下去,却又不敢说。
闻言,乐枝的脸微微泛红,随即又白了下去。
雪帕子代表什么,她心里一清二楚
一旁的安玄始终脸色淡然,却在那宫婢指向景心时,眼底闪过一道冷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