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大抵都会不由自主地对自己无法抗拒的人或物越陷越深。
可霍渡不同,他并非是不由自主。相反,他很清醒。
他是清醒地看着自己陷进去,甚至,自己还推了自己一把。
不多时,霍渡轻笑一声。
他这种疯子,居然还有这一日。
嘶,有趣。
乐枝听见他的笑声,舒了口气,看来这人的脾气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
这条细长的密道竟然直通太子府。
乐枝走出密道口,诧异地张开樱唇——
霍渡的脑子究竟是什么做的?似乎只要他想,他就能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上。
她出神地望着他的侧脸,竟在不知不觉间快走到了寝屋
“看够了吗?”霍渡凉凉开口:“有人在等你。”
乐枝的脸猛地泛红,她顺着霍渡的话转过头望向前方,只见管家和离姚正神色焦急地在寝屋外来回踱步。
见她回来,两人赶忙上前,将事情细细禀来
夜色渐深,万籁俱寂。
离姚和管家已经离开许久了。乐枝沐洗后,穿着杏色寝衣,抱着算盘和账簿,坐在圈椅上细细算着。她不信,铺子怎会亏损如此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