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琢磨越难受。
这病,好像原本就没有影响到霍渡什么。反倒是她表现的过于异常了。相较这隐疾,乐枝此时发现,自己的所作所为反而更伤人。
打着给他治病为他好的借口,反倒使他回忆起自己的不足
隐疾就必须要治吗?
是她没有考虑到他的感受,是她错了。
“对不起”乐枝诚恳地道歉,她垂着脑袋,声音愈来愈低,“我不该自作聪明的。”
——以后不会了。
不多时,霍渡轻轻嗯了声,好似接受了她的歉意一般。乐枝在心里舒了口气,只当这件事过去了。
未曾想,到了夜里,当乐枝在塌上逗弄小雪团时,霍渡与往日一般从盥室出来,走向床榻
见他上榻,乐枝顺手把自己身上的锦被掀开,盖到霍渡身上。不知从何时起,他们开始习惯同盖一条被。
或许是因为锦被太大,两人一起盖正好。
寝屋里暖融融的,还伴着淡淡的檀香,只是很快,檀香被身边清幽的薄荷香盖过
乐枝的眼皮逐渐合拢,她望了眼正在认真看书的霍渡,抱着雪团缩进被窝里。在她将要睡着时,忽觉自己的一缕头发被人勾了去,缠在手指中把玩,她的头顶有些痒痒的。
不过她也习以为常了,霍渡总喜欢在睡前玩她的头发。
随他吧。
他玩他的,她睡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