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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让安玄去烧了苍炎山。

无论是什么伤了她,都不能留。

待他换好寝衣出来时,看见塌上的人拿着棉巾委委屈屈地望着他,“我没力气了”

霍渡笑了笑,坐到塌上,扶着她的肩让她把脑袋枕到她的肩上。接过她手上的棉巾,慢悠悠地拂过她的发。冬日里湿发干的极慢,他抬抬手,将内力聚于掌心,帮她将湿发烘干。

慢条斯理间,他的手摸过她的额头,触及一片冰凉。他垂眸,看见她的秀眉紧蹙着。

——她在强忍。

灼热转寒冷,反复交替,是得了瘴疟之人必经的痛苦。

感觉发上的手顿住,乐枝有些迷糊地支起身子。望着他的眸,想起方才他温柔的动作,还有初见时他冷淡狠厉的模样

好多个不一样的他在脑海里盘旋着,让她一时间忘了身上难捱的痛感,翘起唇角笑起来,连眉眼都变得弯弯。

霍渡拥着她在塌上躺下来,用棉被裹住她如同冰块一样的身体。

“笑什么?”霍渡皱眉问。

都这副模样了,居然还笑得出来,莫不是病傻了?

“我在想殿下以前的样子。”乐枝语气虚弱,笑道:“好像有点儿想不起来了。”

霍渡没接话,只是戳了戳她的脑袋,然后勾了一缕她的发,一圈一圈缠在指上。

“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?”

长指一顿,霍渡疑惑地望向乐枝的脸,觉得她今夜的话比平日多了不少。

“玩什么?”他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