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状,吴之远脸色大变。
木箱开启,琳琅满目的珠宝泛着刺冷的光。
乐枝丝毫未觉得奇怪,方才进这太守府时,她便隐约有预感——
近一年的旱灾,城中百姓饥寒交迫,其中固然有天灾的原因,可绝对不只是天灾所致。
因为在这荒凉破败的盛阳城内,竟有一座比太子府还要气派的太守府。吴之远,就差将中饱私囊四个大字刻在脸上了吧?
“殿下,您可得想清楚了,这儿不是都城,若无下官的府兵,单凭殿下所带的亲兵,绝对不足以抵挡楚晏的势力。”见贪污赈灾款之事败露,吴之远索性也不遮掩了,“经过方才,殿下应当明白,楚晏有多恨您。下官只是一时糊涂,求殿下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,助殿下肃清这城中之乱!”
软硬兼施,言辞恳切。吴之远不愧浸淫在官场多年,能坐上太守之位,嘴皮子的功夫属实了得。
可——
“带下去,就地处决。”霍渡摆摆手,沉声:“尸体挂在城门之上,示众三日。”
“你唔唔”
吴之远挣扎着,却被捂住嘴拖了下去。
忽然,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。不一会儿,一个侍卫惊慌地进厅禀话,“殿下!吴之远的府兵全都都自刎了。”
“什么!”乐枝惊愕起身,一脸的不可置信。
可霍渡却淡淡地应了声,似乎早就知晓了一般。
侍卫退出去后,乐枝再忍不住,问:“怎么会这样?吴之远罪有应得,那些府兵又何必”
“跟随吴之远多年,他们只认吴之远为主,早已不记得自己是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