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月连忙应好,边扶着乐枝靠到绣枕上边使劲点头:“您别急,奴婢马上去!”
待临月走后,乐枝起身朝盥室走去当整个人浸入浴桶里时,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。想到方才自己失态的模样,她后知后觉地摇摇头。
真的是太不冷静了。
不过是一个梦而已,这反应确实是有些草木皆兵了。
一定是她想多了
一定是的!
她伸手捧起暖烫的水,拍拍自己的脸颊,试图让自己清醒些。
终于将自己收拾妥帖了,乐枝虚弱地走出盥室,却见姐姐不知何时进的屋,见了她忙将厚厚的绒毯裹在她的身上。
“快,再去躺一会儿。”
乐枝点点头,歉疚地看着姐姐,“对不起,让姐姐担心了。”
乐槿见她仍是一脸病容,伸手摸摸她的头,说:“好好把身子养好。”
先前大病一场,如今又是高烧好几日,乐槿唯恐她留下什么病根,心里担心极了。
“嫂嫂的事,那日是我失态了。”乐枝抿抿唇,抬起眼眸,说:“等会儿请嫂嫂过来,我们好好与她聊一聊,问问她接下去的打算。还有,钰儿”
她的鼻音越来越重,声音越来越小。想到小侄子乐钰,她有些说不下去。
那日嫂嫂所说的,已经让她难以接受了。如果是真的话,那么皇兄和嫂嫂之间算什么呢?
乐枝一直觉得,孩子是父母爱的延续。如果父母不曾有爱,那么钰儿又算什么?于嫂嫂而言,钰儿是不是只是一个错误,一个负担?
“姐姐,我想过了,如果嫂嫂不要钰儿的话。”乐枝红着眼眶,哽声道:“那就让我们来照顾钰儿吧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