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说是给皇子妃请平安脉,倒也说得过去。可如此频繁乐枝秀眉微蹙,想到林婉宁的奸险,心底不由地升起一阵担忧。
“我稍后写封信,明日你跑一趟丞相府,亲自交到绿莹手里。”
离姚点点头应好。
待她们告退后,乐枝将信写好,静静沉思了片刻。
将来的事有太多的不确定,她一直忧心着,若有一天她突遭不测,这三个丫头该怎么办?景心有安玄相伴,她倒是不太担心;临月为人机灵,应当也吃不了什么亏;可离姚自小便无依无靠的,若是她不在了,离姚又该怎么办?
如今,她倒是不担心了。
那家铺子,将来可以留给她们三个。
姑娘家,身上有钱银在,总是安心些的。
思及此,她弯了弯唇,安心的笑了。
三皇子府里一片寂静。
霍诩坐在书房里,面色不善。
这都多少时日了,父皇竟还没消气,不仅禁了他的足,连旁人探视都不准。他都快忘了今夕是何夕了。
也不知道枝枝怎么样了。
最近他频频想起在大黎为质的那些年,每当深夜心口恍若针扎。
他很怀念,亦很后悔。
是的,他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