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平回到家,刚做歇息,脑中又想起皇帝反对她和承业哥哥的事儿,顿时整个人焦虑了许多。她母亲也表态了,不会为这事折腰,这样一算,没人会为她说话。
这件事只能靠她自己和承业哥哥。
可照昨天的情形来看,承业哥哥压根儿搞不过太子,被关起来也没辙,只能靠冷漠来应对。
这样,就只能靠她自己了。
杜平闭目养神,突然想到她母亲质问过她的一句话。
“你以为,你凭什么让一个皇帝干他不想干的事?”
杜平猛地睁开眼,焦躁地捂住额头,不,她什么凭仗也没有。这件事除了她自己,还能借谁的力?可是,在皇上面前能说得上话的人,她又给不出足够的利益,说到底,她手中并无筹码。
只有在此时此刻,她能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无力,她还只是个半大孩子。
她身上所有的凭仗都来自于母亲,还有皇帝。
永安郡主这四个字,在真正的大人物面前,并无分量。
她现在手上唯一能赌的,只有皇上对她的疼爱,如果她每天都入宫在皇帝耳朵边吹风,是否能让皇上改变主意?毕竟,对外祖父而言,这算不上什么要紧事。再加上,她若能开始表现得乖一点,长辈们应该乐见于此。
麻烦的是,昨日她刚得罪了太子。
唉,果然不该逞一时痛快。
杜平决定每天有空就进宫去皇帝面前多多讨好。从今往后,收起自己的小脾气,长辈们不都喜欢萧意妍那种装模作样的乖巧么?
这有什么难的?
小菜一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