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东日脸色泛白,他了解岳父,帮主的威严决不可损,他亦担心会被推出去顶罪。
厉堂主被送进门时,是躺在木板上被人抬进来的,血肉模糊,意识却仍清醒。
众人见了触目惊心。
厉堂主挣扎起身:“我是被冤枉的。”言罢,目光炯炯射向帮主,“我心无所愧,愿意对质,求帮主还我清白。”
众人目光徘徊于他们两人之间。
卫海心中顿生不好的预感。
公主别院中,元青叙旧后欲起身告辞,弥结欣慰地拍拍他肩膀,不得不说,弥英那家伙选弟子的眼光真是不错,道:“师叔羞愧啊,还不及你一个小辈道心坚定。”
元青道:“大道至简,人生如河流,有人选择渡船而过,有人选择奋力游进,师叔不过换一条路走而已。”
弥结大笑,送他至门口。
别院门口已准备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,马车上也没有任何家族标志,行进在路上定不会引人注目。
元青离开前又回头看一眼,温声道:“元源,不,该称你为子廷了,”顿了顿,“人生路途漫漫,我在此祝你一帆风顺。”
曹子廷微笑:“谢谢,我虽还俗,但你我情谊仍在,他日仍可共饮一处。”
杜平一直在旁观看,等他们告别后,跟着他一起跨进马车:“我送你去古桐寺。”
元青道:“不用……”
“反正我正要出门,你腿都瘸了,我不放心。”杜平不容分说,阻止他说下去,“还跟我客气干嘛,本来我承诺接你回来的,结果让你自己回来,已经够不好意思的。”
“若无你在中间周旋,我也未必能这么快回来。”元青诚恳道谢,“你不要妄自菲薄。”
杜平一哂,大眼睛眨了眨,托腮而望:“你好像……有点变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