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平狠狠点一下头。
废话,她又不傻,故意大声把杨东日招来?
张天依言松手。
杜平立刻蹦离三尺远,赏他一个白眼,手背在嘴唇上擦来擦去,脏死了,这臭土匪竟然敢碰她?好好说话不行吗?动手动脚像话吗?
张天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,挑眉问:“你来这里干什么?”
杜平冷笑一声,把手心的白纸揉成一团,扔回原来的地方,心平气和做完一切,方才抬头看人:“有了副指挥使的头衔,连跟我说话都有底气了?”
墨蓝色锦袍包裹住高大挺拔的身材,衣襟处绣有白竹,衣摆处亦有想通点缀,将整个人都点亮了,威风凛凛。
张天抱胸而立,笑道:“多亏郡主牵线。”
杜平盯着他看一会儿,将问题原原本本甩回去:“你来这里干什么?”
“我既已归顺朝廷,自然要为朝廷打算。”张天道,“漕帮已不是简单的地头蛇,其势力沿运河部署,令人心惊。如今好不容易内部有间隙,自然要抓住时机。”
光明正大得挑不出毛病。
杜平不吃他这套,嘲讽道:“贪心不足蛇吞象。”
张天微笑,不搭腔。
杜平又道:“黄总督知道这件事吗?”
“没有把握之前不敢在大人面前居功。”张天滴水不漏,“郡主一个姑娘家只身闯入不太妥当,若有我可以效劳的地方只管吩咐。”
杜平冷眼看他,对这个人的忌惮又上升一个高度,心中已下评判,此人狼子野心绝非真心归降,指不定就是下个红花教。黄总督连漕帮都能容忍,只要这家伙表面功夫够好,说不定会以为又获一得力干将,不行,她放出一只猛兽,就有责任锁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