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此处不留人,自有留人处。”明山开口,“张富贵没有容人之量,只有话说得好听,咱们换地方。”
张天斜睨一眼,笑了:“张教主做得已不算差,”顿了顿,“杨护法的死讯传来,是他力挺我们,坚持不信。呵,永安那小娘们儿竟然把流民拉来做证据。”
那一日,传到闽地除了他杀死杨护法的流言,还有永安郡主送来的数位流民,以及他进入凤阳城的登记时间。
数位流民皆未看到他手刃杨护法,但却记得他上岸的时间,和杨护法到来的时间。
以及他离开后,有流民在河中打捞起杨护法肿胀的尸体。
这样清晰的时间线,比说成亲眼目睹杀人更令人信服。
一时间,红花教看他们的眼神都怀着敌意,尤其上官静那个病痨鬼,言辞锋利到让人无法反驳。
呵,永安这一手,完全不避讳,简直在昭告天下,就是她使得离间计,堪称阳谋。
为了压下教众的情绪,是张教主拍着胸脯,以名誉担保他清白。
事情勉强过关。
结果最近一段时日,元青每次小战遇到他就逃避相让,往好听地说,他每战必胜敌人闻风丧胆,可实际上,斩获的人头寥寥几颗,张富贵再一打听他和元青的渊源,顿时又怀疑上了。
徐虎自责道:“可惜我当日没能杀了永安郡主。”
张天哂笑:“祸害遗千年么,不怪你。”
明山叹气,建议道:“大哥,我们要不还是回淮安吧,整个闽地都被红花教控制了,留在这里没出路,只能看别人脸色过活,这日子不舒坦。”
山里的气候十里不同天,不知何时,雨停了,隐约光线从云层中透出。
张天伸个懒腰,高大的身躯舒展开来:“老子还没拿下红花教,回什么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