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,不能再待下去了。
若被官府知晓他们要干这事,郡主是皇亲国戚处置不了,他们这种升斗小民一杀一个准。
只能在郡主面前失礼,先溜为快。
此人跌跌撞撞往外跑,走到屋门口便被人拦下,明晃晃的长刀,一瞧就锋利得很。
门外不知何时已换了人,侍女们都退下了,只留下高大强壮的侍卫,面无表情,举刀相向。
此人颤着身子回头,两只手已是扶在墙上,站立不稳。
杜平微微一笑:“需要我请大夫进来吗?”
此人忙不迭摇头。
杜平淡淡道:“那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,我还没说完,你跑什么跑?”顿了顿,冷笑道,“还是说,不把我放在眼里?”
此人摇头摇得更厉害,连滚带爬地回到位子上。
经此一事,其他人再不敢提离开,都装鸵鸟似的窝在椅子上。
“大家都是常年做生意的人,难道算不出来这其中的利益会有多少?”杜平激将道,“白花花的银子就在眼前,你们愿意就此放过?”
有几个胆大的蠢蠢欲动。
杜平再接再厉:“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,这笔生意并不侵犯国法,有何可惧?以往那些大户做中间人,吞食了本该属于你们的好处,不憋屈吗?积少成多,你们算过经年累月下来亏损多少银钱?”
这话不假,以往商家和村子的农民做生意,都是大地主或者村长出面,将所有货物收集在一起,然后和商家谈生意。
这其中的猫腻多得去,村长和地主拿的是大头银子,有些农民觉得拿得少了,村长索性孤立他们,故意不再拿这家的货物,仍粮食烂在这些农民屋子里。时间一长,自然没人反抗。
若只是这样,商家们并不惧怕,偏偏官府也在其中掺一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