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天斥道:“这不一样!”
“哪里不一样?”月夫人言笑晏晏,“你带他们走的路就一定是对的?我倒觉得我的选择才正确。我觉得你们走的是一条死路,凭什么不能阻止?红花教又不是你张天一个人的东西。”
她跨前一步,继续问:“你就没有背叛过?别说得自己像是一朵白莲不染纤尘,大家都是从泥土里钻出来的,谁比谁干净?”
张天静静望着她,不说话。
月夫人轻轻一弹指甲,将血珠子甩了出去:“攘外必先安内,你觉得呢?”
张天冷冷一眼,转身就走。
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。
月夫人笑了笑,出门转向隔壁的小厨房,这是她特地隔出来给自己准备催奶的吃食,还有给儿子亲手做一些软糯的辅食。
小厨房光线很暗,那扇窗户开得太小。
她走进去,门一关,只从门缝里透出几缕光,然后交叉着小窗户歪歪斜斜射进来的阳光,依稀可看清厨房内的摆设。
地上放着一只灰突突的麻袋。
月夫人拿起剪子,咔嚓咔嚓剪开麻袋,里面蜷缩着一个昏睡的男人,闭着眼睛一动不动。
她从缸里兜一盆凉水,劈头盖脸地浇下去。
然后狠狠踢一脚。
那个男人有了动静,咳嗽几声,慢慢张开眼睛,朝她脸上望来。
月夫人微微一笑,她声音很轻,却透出一股尽在掌握中的逗弄,“东日哥,别来无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