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平想点头说好,可昏昏沉沉的脑袋里还留有一丝清明,奇怪道:“承业哥哥,你的嘴唇好烫,生病了吗?”
梦里面还能感觉到冷热?
这个念头刚起来,杜平尝试坐起身子,可身子软绵绵的,似乎提不起一丝力气。她瞬间清醒过来,眸中闪过厉芒:
着道了!
这不是梦!
眼前的李承业目光灼热,目光紧紧追随她每一个动作,神情看上去也有些失常:“我画了好多好多的你……可那些都是假的,平儿,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?”
为什么承业哥哥能闯进她屋子?这幕到底是谁设计的?让东宫和公主府结仇?还是为了让她身败名裂?还是瞄准承业哥哥的位置?
杜平脑中飞快思考,可一看到眼前这个人,顿时又心软了,“你被下药了,现在说的都是胡话。承业哥哥,你现在有没有哪里难受?”
李承业神色有些迷糊,抬手想脱衣服:“平儿,我好热……你热不热?”
杜平浑身无力又身体燥热,她用尽全身力气按住他拉开衣襟的手:“别脱。”真脱掉被人看见就说不清了。
李承业不是不知人事的愣头青,他当然知道被人下药了,可眼前的人是他思念无数日日夜夜的人,无论陷阱里有什么,他都想不管不顾往下跳。
可是,不行。
他可以什么都不要,平儿却不会原谅。
李承业双目赤红,嘴角却是宠溺的笑,放下手,忍下一切:“好,都听平儿的。”
杜平望进他的眼睛,这双从小到大一直未变的眼睛,小时候她任性的时候他说“好”,那年他抛下一切来找她却被拒绝的时候也说“好”。
他一直都是这么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