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平眨眨眼,她当然知道这是大事,要不然也不会挑母亲离开的时候赶紧办了:“您眼里的大局恐怕与我不一样,若让您来跟黄昌元谈条件,恐怕会把我卖了。”她笑着提醒,“当年我和李承业的婚事,还记得吗?”
平阳公主眉头一皱:“你在跟我记仇?”
杜平摇头否认:“不算,我没生你的气,当时有些生气,但时至今日已经过去了。可是,我也有记性啊,你上次能为大局牺牲我的感情,这回也有可能为大局牺牲我的私房钱。”
平阳公主冷笑:“你以为你谈下的条件很占便宜?”
“不算,但至少达到我的目的了。”
平阳公主目光深深:“你背着我找黄昌元,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陈家?”
杜平坦然道:“千瑜我是朋友。”
平阳公主懒得打她,反正这孩子打了也不会听话。她目光投向门外,使个眼色。
守在外头的侍卫寒山立刻会意,跨步离开向不远处走去。不多时,他拎着一个裹成粽子的女人进入屋中,不客气地扔在地上,然后退至一旁。
陈千瑜已经是第二次被这个男人绑成粽子了。
人生唯二的两次丢脸。
很好,她记住了。
杜平看到陈千瑜被提进来顿时一呆,然后大声对母亲抗议:“你怎么可以这样?”
数日前,她已经让千瑜回凤阳去,就是担心母亲秋后算账。哪知道母亲竟还派人半路去截人,非得抓回来算一次账!
平阳公主站起身,缓缓踱步到她面前,语气虽然温和,可姿态却居高临下:“凤阳陈家?我曾经见过你父亲一面,是个聪明人,怎到了你这里,偏把步子迈得这样急?不怕自取灭亡?”
陈千瑜脸色看着风尘仆仆,身上绑得又严实,着实狼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