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瑛之想起这回上花轿也是太子背她上去,比起这事,黄家送礼也算不得什么。“据我所知,太子与你母亲一直不和,难不成是演给外头看的?其实兄妹情深?”
最后四个字听得杜平起一身鸡皮疙瘩:“他那是心虚。”
冯瑛之扬眉,正欲笑问太子是不是着她的道儿了,突然想起永安在东宫遭算计一事,笑意收敛,目光微微下沉:“东宫那晚的事情,太子也知道了?”
他心思飞转,面无表情:“太子处置了越侧妃?”眸中透出嘲讽意味来,“太子行事如此公正严明,你母亲知道吗?”
平时一直温和微笑的人,偶尔生一次气格外有威慑力。
他说话声音不大,甚至连眉都没皱,就那么微微压下眼来,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杜平停下动作,回眸笑道:“生气了?”见瑛哥儿还是不说话,又拍拍胸口,“别板着脸,吓死我了。”
冯瑛之看她夸张的模样,被逗得嘴角弯了弯:“你愿意揭过此事是你大度,太子打算这么翻篇分明是以大欺小。”
越侧妃是主谋,其他帮凶一个都不给交代,草草了事。
太子妃获利最大,却撇得一干二净摆出副受害人模样,真当旁人都是傻子?
可是永安不愿多说,他也不问。
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杜平解释道,“我正打算拿根绳子把公主府和黄家绑起来,和气生财是最好结果。”
冯瑛之欲言又止,他想问难道不是为了李承业,但是忍下不言。
这话说起来酸溜溜的,不像他。
他转开头,望着窗外。
外面蓝天白云,海阔天空,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天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