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瑛之点点头,大方承认:“我不是君子,再教你一个事儿,感情上做君子很容易孤独终老。”
杜平望天,这什么歪理?可她竟无力反驳?
“耽搁得有些久了,我们先去城门口要紧。”
冯瑛之深谙做事不能逼太紧的道理,他坐回自己的马,两人继续向前赶路,要在家里人发现之前离开京城,否则城门一关哪里都去不了。
这次江南之行本就谋划得出其不意,杜平不觉得有人会猜到他们行踪。
岂料,一眼就能望到城门排队出行的景象时,她神色一变,勒停马势,转头向墙边望去。
冯瑛之也跟着停下。
墙边下,一个年轻男子缓缓走出,面目冷峻,正是平阳公主身旁最忠心的鹰犬,寒山。他抱剑拱手:“还请郡主留步。”
杜平垂眸问道:“你一个人?”
寒山道:“若郡主愿意止步于此,便只有我一人。公主殿下心中挂念郡主,属下特来带您回府。殿下说,不管什么话,自家人关起门来好好商量。”
杜平轻笑:“如若不然?”
寒山从腰间掏出一个口哨:“若郡主执意闯城门,属下只有失礼。”他抬头,神情中没有一丝转圜余地,“哨声一响,等埋伏的侍卫都出来,事情闹大恐不好收场。”
两人说话声音并不大,且都在偏僻角落不引人注目。周围大家都急着出城,还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动静。
杜平自认为在母亲面前已退让无数。
与李承业的婚事,她妥协了。
母亲不让她去江南,她没有去;
母亲不让她再插手秋收之事,她也放手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