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:“你这是仗势欺人。”
平阳公主:“此时不用权势,更待何时?”
皇帝嘴角泛起苦涩:“朕看永安和冯家那小子处得不错,你这不是棒打鸳鸯拆散他们么?”
平阳公主:“冯瑛之也能一起留在京城。”
皇帝深深叹息,单手撑住额头不说话。他不忍心拒绝,毕竟他知道女儿这半辈子是和永安相依为命;他也不敢轻易答应,这简直是在打冯佑的脸面。于是劝道:“冯瑛之好歹是冯家子,你不能把他搞得像入赘,没一个名门子弟能忍。”
平阳公主沉默片刻:“至少让我问一问永安的意思,也许,她也想留京城。”
最宠爱的女儿说到这份上,皇上只好点头同意。
平阳公主磕头谢恩,临出门时,她突然想到一点,提醒道:“内阁知晓冯佑辞官是因太子而起,既然威慑已够,也该让皇兄适当施恩,比方说,可让皇兄亲自护送冯家至长亭,以表圣宠,父皇以为如何?”
皇帝轻笑:“恩威并施这方面,你比太子玩得熟。”
平阳公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便退了出去。
她一回到公主府便把重病的消息放出去,传到冯家总共不消一个时辰。公主府的仆从跪在地上垂泪:“郡主,公主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,殿下急召您回府,想在您离开京城之前交代几句贴心话。”
杜平脸色骤变:“怎么突然就病了?”上次见面还好好的。
仆从擦泪:“皇上派来了宫中御医,刚给殿下配好药。”
杜平乍一听闻,心中的确有几分怀疑,可听到连御医都请回府中,她想着皇上既愿放母亲回家,肯定不会陪着胡闹。于是再无疑心,匆忙跟瑛之告别,便欲启程回公主府。
冯瑛之按住她肩膀安慰:“别急,祖父那边我去说话,你只管回去。”
杜平点点头:“我想多陪陪母亲,今晚也许不回来。”